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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文化基质的《孙子兵法》

本文导读: 形成于春秋末期的《孙子兵法》一直受到后人的重视,但是有关的认识大多局限在军事以及需要高度计划、计算的领域。事实上,《孙子兵法
 
        形成于春秋末期的《孙子兵法》一直受到后人的重视,但是有关的认识大多局限在军事以及需要高度计划、计算的领域。事实上,《孙子兵法》与《论语》一起标志着先秦诸子思潮的开幕,其中的功利理性和价值信仰两种精神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基质。

  客观透彻的理性精神

  理性精神是一种客观的生活态度,也是客观地认识世界的方法。其从认识对象中抽象出概念、进行判断和推理时,舍弃了具体对象的偶然性和特殊性,构成一个理性认识的世界。在先秦诸子中,《孙子兵法》无疑最具备理性精神。其所处的时代,“不以阻隘”“不鼓不成列”(《左传·僖公二十二年》)、“逐奔不过百步”(《司马法·仁本》)那样的传统军事观念已经被抛弃,面对无限复杂的作战环境和形式,需要做经验的归纳总结。随着归纳总结的深入,自然会舍弃具体性、特殊性的因素,发现一般性的规律。这一般性,就意味着走进了理性世界的大门。

  我们看《孙子兵法》,其虽然本旨不在于建构一个理性世界,但是理性认识已经相当自觉。例如《用间篇》说“不可取于鬼神,不可象于事,不可验于度”,强调以实践经验为本。《计篇》说“兵者诡道也”,以“诡”的概念来界定战争的谋略性、非规范性、非道德性的涵义。战场上的因素复杂多样,形势瞬息变化,《孙子兵法》概括为敌我、胜负、虚实、奇正、分合、动静、进退等对立统一的关系,则已经是朴素辩证法的认识。

  假如我们系统分析《孙子兵法》的思想内容,更能发现其理性精神的健全性和透彻性。例如关于“将”,《孙子兵法》实质上把它分为统帅和将军,统帅作战略决策,将军指挥具体的战术行动。因此对统帅讲战略问题,包括《计篇》战略的“道”与战术的“诡”相统一的精神,《作战篇》经济是战争基础的指示,《谋攻篇》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的最高目标和“十则围之,五则攻之,倍则分之,敌则能战之,少则能逃之,不若则能避之”的用兵原则,《形篇》有关战略阶段目标的认识。对于将军讲的都在战术范畴内,包括兵力分配组合(《势篇》)、战争主动权(《虚实篇》)、争取先机(《军争篇》)、作战机动性(《九变篇》)、行军驻扎(《行军篇》)、军事地形(《地形篇》)、机动作战(《九地篇》)、火攻策略和方法(《火攻篇》)等问题。战略问题的首要点是“令民与上同意”的“道”(《计篇》),战术问题的关键则是“致人而不致于人”(《虚实篇》)的“诡”。《孙子兵法》对于“将”的职责分别和“道”“诡”意义的阐述,足可见理性健全透彻的程度。后人大多以为“诡”是军事理性的全部,如高似孙说的“驰骋战争、夺谋逞诈之术耳”(《子略》卷三),这显然错误。

  这样的理性精神和认识方法提供了形而上思维的基础,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弥足珍贵。因为二千多年来占据主导地位的儒家思想信仰大于理性,客观性的精神有所不足,现时代所需要的形而上认识难以据此开拓出来。众所周知,孔子儒家着重于家庭血缘伦理关系的认识,血缘伦理是人类社会的天赋存在,具有类同性,可以依据个人的经验推论至普遍,其重视的是体验,并非逻辑思维。有关“礼”的活动又“奉神人之事通”(《观堂集林·释礼》),即“万物本乎天,人本乎祖”(《礼记·郊特性》),其中的“天”“神”“祖”都是想象的存在,是信仰的对象,既不是形而下的,更没有丰富性和复杂性,因此在认识时也不需要判断推理的方法。由此可见,《孙子兵法》理性精神特别有当代性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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